Monday, February 02, 2009

学(你这素未谋面的朋友):

我想呵,日子还是一样要过吧。只是我都小心翼翼,深怕触及旧患,轻轻绕道而行,尽量不直视。

你信里问我说生活安顿了吧,所以最近写/拍少了。:)我们都是在城市里上了链的木偶,一板一眼的活着。若你要说这是安顿,那还不如说我终于溶入了一个不变的模式,决定开始冷漠了。

哦。但,我还是有拍照的。

元旦前夕,我去了一趟Port Dickson。拍了一系列的日落照片。其中一张,大伙儿惊叹美极了。我只是微笑礼貌地谢过赞美。唯有一也是摄影的友人,语气认真,说原本艳红的日落,却被我调得乌漆麻黑。顿了顿,他以命令的口吻"我不喜欢,也不许你再拍了。除非你学会不再执着。"

学,当下我就红了眼眶,象个小女孩呢喃,"你怎么可以拿走我喜欢的东西。" 我所拍,我所写常让我慌张。每拍一张,每写一篇,都似一场与自己赤裸裸的对话,无法切割,无法逃避。为什么不能无关痛痒,轻轻松松按下快门,写下文字?

近来在文字照片里投射出来的自己,其中的困难与复杂已让我无力厘清。

也许是掏空了。仿佛轻声细语都会惹来回音。迂回几次后,又寂静,再寂静。站在生命空白的点上,我想出走了。

把自己带出去,去旅行吧。